话茬止不住,挺三八:“是不是挺有挑战的?”
荆焱想到小姑娘无数次炸毛的模样,勾了勾唇:“确实。”
江逢舟凑过去:“填志愿毕竟是人生大事,你这牺牲也太大了,你喜欢她什么啊?”
荆焱没兴趣把自己的私事抖给外人看,敷衍道:“还行吧,她挺有意思。”
江逢舟嘻嘻哈哈地笑:“有兴趣就要搞到手,差点忘了你那病态的收集癖
。”
荆焱懒得搭理他,平日没怎么喝酒的人,稍微多两杯,就有点上头,他手脚舒展开,想了想之前和她打电话结束时的古怪,又摸出手机来。
童茹玥在江逢舟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已经朝外走。
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门外倾盆大雨,她的脸颊肿胀,被童父耳光甩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她捂着脸,不受控制地想到母亲苦苦哀求的可怜模样,眨了下眼,又是男人离开时嘲弄的话;
【比你有挑战,也比你有意思。】
这台词如此熟悉,和少年们之间的对白几乎如出一辙。
童茹玥浑身冰凉,苦笑了下,失魂落魄地走进雨里。
原来,不知不觉间,她也和母亲一样,沦为了别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她以为等来的是情深似海,却不知,自己只是满足他收藏癖里的物件而已。
路灯昏暗,雨势瓢泼,童茹玥如游魂,靠着街边漫无目的地前行。
路上行人经过,带着探究的目光回头,她浑然不觉,下意识去摸腕间的蝴蝶刺青寻找慰藉,却勾到了那根细链。
她怔住,尾坠上刻着的屈辱字眼重新充斥在眼前。
【我的金丝雀。】
还有什么好怀疑呢?
她被他当成了笼中鸟,闲来逗弄,忙来搁置。
痛苦和不堪瞬间击碎了苦苦维持的自尊,童茹玥觉得自己在他面前,真像个笑话,又开始无比怀念从前不识情滋味的那位冷漠少女。
还来得及吗?
还能恢复原样吗?
她在心里一遍遍问自己。
异常讽刺,同一时刻,衣兜里的手机也配合着震动,童茹玥翻出来看一眼,毫不犹豫地挂断,给他发了消息:【我决定报z大。】
命运就是这么爱作弄人。
荆焱做梦都不会想到,他随口说的两句话会成了这场悲剧的开端。
十六七岁的年纪,总带着几分少年气盛的骄傲,同龄人打趣之下,或许碍于面子,或许出于自我保护,他将这份偏执的爱隐在了最深处。
不愿表露,亦不愿被惊扰。
却偏偏这么不巧,赶在童茹玥最阴暗的时刻,给了她最致命的一击。
七月初,志愿填报结束,也在这一日,荆焱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无法找到她。
荆焱逼不得已,去学校查了她的住址,顺道也知道了两人志愿的天差地别。
小区门口,他站了一天一夜,终于堵到了避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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