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女。她褪去校服,头发剪到耳根,穿着一身黑,长衣短裤,遮住了手腕上的纹身,眉眼如冰霜覆雪,仿若初见。
荆焱远远看着她走近,笑容很淡:“你为什么骗我?”
童茹玥很平静地望着他的眼睛,轻声:“因为我怕被你纠缠,我仔细考虑过,我们不太适合。”像是早有准备,她从裤兜里取出一条破损的手链,递过去,“抱歉,以后有钱赔你。”
他没接,街边冷光线的映衬下面无血色,眼里有浓重的翻腾情绪,却不发一语。
童茹玥从未见过他这幅模样。
优雅自若的面具碎裂开,天生矜贵的气场消失不见,他像是用尽全身力气压抑着怒气的凶兽,一字一顿:“这就是你要的结果?”
童茹玥别开视线,硬起心肠:“是的,我希望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
她说的话堪称字字诛心,对于心高气傲如荆焱来说,绝对是一场淋漓尽致的酷刑。炎热酷暑的时节,他感到了彻骨的寒意,沿着颈椎骨寸寸下滑,而后化为冰刀,将他的脊梁都要碾碎。
所展望的未来。
所畅想的世界。
所拥有过的温柔。
全部化作泡影。
荆焱站在树荫下,几乎维持不住站立的姿势,冷汗沾湿衣领,他往后退一步,深深看她一眼,最后取走了那串手链。
童茹玥扭头,满脸泪水。
午夜梦回时,她也曾想过,如果能再坚强一些,活得更没皮没脸一些,是否就能冒着被伤害的危险,奋不顾身去爱一次。
可惜答案无从得知。
大学四年,她和家里断了关系,比高中更封闭自己,在校外租了间小公寓,靠着家教和便利店兼职赚取生活费。
日子清苦,但很充实。
童茹玥早就做好一辈子不回临城的打算,只是没料到毕业前夕,收到了母亲病重的消息。
生命倒计时阶段,菟丝花一般的柔弱女人异常渴望着亲情,反复给她打电话:“玥玥,你回来看看妈妈。”
纵使有着天大的怨气,养育之恩也无法
抹杀,童茹玥买了最早那班的高铁,为了省钱软卧都没舍得坐,熬了十个钟头的硬座,两眼发黑地赶到医院。
童母气色还可以,不过身形明显是病重之人的状态,拉着女儿的手,眼泪直流。
童茹玥心中酸楚,又有些恨她的懦弱,陪她坐了没一会儿,女人捂着腹部喊疼。病房,医生熟门熟路地过来打了止痛针,临终关怀,还加了一点镇定剂。
童母很快陷入昏睡。
童茹玥替她掖好被子,出门时撞到了名义上的父亲,他上下打量着她,似在评价商品,半晌,挑剔地皱起眉:“我找人带你去换身衣服,晚上八点,云顶餐厅,你有贵客要见。”
童茹玥不知道他说的贵客是何意思,被强行做了造型换好装备后,她搞懂了。
是相亲。
不对,应该说是联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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