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气，叉腰踹了他一脚：“哎，小弟，姐姐今天跑了一天，又冷又饿的，别跟我玩这套喔！一点都不好玩！”
“没跟你开玩笑，说得都是真的，珞珈。还有——”他指着她的手链，“这个东西也是我以前送给你的。”
“这个东西是你从淘宝上买的！”
“这是我的乳牙。”他说，“每掉一颗我爸妈都保存下来了，家里有一整套，镶在牙模里，就缺这一颗，不信可以验证……”
“请问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方弘逸。”
珞珈一听，觉得耳熟：“方弘璧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哥。”他怔了一下，“你已经见过他了？”
珞珈认真打量了他一眼，哥俩长得并不是很像，但他们都有坚硬的下颚和高傲的颧骨，只是弟弟的轮廓多了些柔和、多了些诗意、更多了一种邻家男孩的亲切感。
“好嘛！真有出息！”珞珈骂道，“你们兄弟俩联合起来耍我对不对？告诉你，我何珞珈可不是吃素的！”
“你当然是吃素的。”他笑道，“几时改成吃荤了？”
“你……你怎么知道？——你跟踪过我？”
“没有。”他柔声说，“我知道，因为我是你的男朋友啊。”
他越是温柔似水，珞珈越是火冒三丈：“你给我老实交待，这清东街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天上连个月亮都没有？”
“你问月亮吗？是这样的——”他耐心解释，“每当看见月亮，我都会想起伤心事，所以觉得天上还是没有月亮比较好。”
“没有月亮？方弘逸？你是神吗？月亮这种东西，是你想没有就可以没有的吗？”
“你刚才不是问天上为什么没有月亮吗？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原因。”
“扯，继续扯！”
“你喜欢月亮吗？”
“我喜欢，特别喜欢。你能把月亮还给天空吗？”
“能啊。”他指了指天空，“你等着——”
天空忽然亮了一下，珞珈抬头一看，吓了一跳，头顶上出现了一轮圆月，又清晰又大，就连上面的环形山都隐约可见！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身子忽地一软就要往下倒，被方弘逸一把抱住，柔声说：“对不起，我吓到你了。”
他紧紧地搂住她，良久不肯放开。
“这是真的月亮吗？”她的身子抖地厉害，根本站不起来。
“当然不是，我逗你的。”
“逗……”她快气哭了，“这月亮不像是假的呀！那星星呢？”
“星星也是假的。从某种意义上说，它们只是一种天花板上面的涂料而已。”
“这……这到底是哪里？”
“这是清东街，羿族居住的地方。我们——”
“方弘逸，我能去一下你家吗？”珞珈忽然打断他。
“好啊好啊，就在前面，”他扶着她，高兴地说，“走三分钟就到。”
“你别误会，我不是想去做客，”珞珈说，“我只是想去上个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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