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平和地打招呼时，她脸上的僵硬。
说真的，她当时害怕极了。
她觉得下一秒平等院就能拿出球拍来抽死她。
……
人生中唯一的大学毕业典礼，每个人心中都充满感慨，或是不舍或是期待，但在夜晚气氛热烈的舞会上，大家都默契地拿出最好的自己来参加，想要不留遗憾。
穿着礼服露出香肩的女生，搭上同样英俊帅气的男生的手，一同奔赴舞曲的旋转中。
在花园里，阳台上，水池边……总能看见几个表白的场景，勇敢地对着暗恋多年的对方吐露心声。
但在衣鬓环香的宴会厅一角，沉默在这里蔓延，无形的屏障阻隔了外界的热闹。
柔姬无措地抿了口手中的饮料。
面前的男人打完招呼也不走，就在她身边静静喝酒，冷漠的眉眼彻底劝退了想来邀请他俩跳舞的男男女女。
柔姬低咳一声，忍不了，率先开口：“平等院怎么会在这儿？”
她没叫学长，也叫不出口，但这个称呼，倒是一下子把原本道路两头的两人拉近了。
平等院的目光有意无意在宴会厅中扫视，口中回复她道：“是老师让我来给新毕业的学弟学妹做报告……结束了就一并过来看看。”
柔姬不意外这个答案。优秀毕业生被邀请回校做演讲，这是东大的传统，一个是为了与毕业生保持联络，另一个也是想让前辈提携一下后辈。
尤其像政法、律法这种地盘，上面有前辈带着确实能走得更顺当。
但她记得……
柔姬疑惑地问：“你不继续深造了吗？直接工作？”
平等院无所谓地哼了一声：“如果是为了一个证，我什么时候考都行，何必再浪费两叁年时间。”
柔姬：“……”
他语气淡然，像是在说一个既定的事实，虽然对他来说也的确是事实……
也只有这种时候柔姬才有真实感：什么成熟稳重，平等院的张狂和自信都是骨子里的，只不过被他掩盖了而已。
大概是她无语的表情太明显，男人笑了笑，耐心解释道：“现阶段再学也没什么用，等以后到一定程度再继续深造就好。”
他的职业内容不能说的太仔细，但柔姬也能听懂。
还未再说什么，平等院又扫视了一眼宴会厅，喝掉手中最后一口红酒，眼神微暗，说道。
“可以走了。”
“什么？”
柔姬一愣，下一秒手腕就被平等院抓住轻轻用力，毫无防备的身体就被拉扯进他怀里。
平等院低头一笑，揽着少女的腰身挑了挑眉。
“老师们都走了，你还要待？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舞会？”
柔姬这才明白，手忙脚乱地放下自己的杯子。虽然没有要求毕业生必须参加舞会，但基于礼貌，所有人都会到场，如果想走的话，等老师们退场后就可以走了。
她确实对舞会没太多兴趣，但话是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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