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37章 论诗情_我同夫君琴瑟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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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琅看得出,她做这些并不算轻松。

  只是习惯忍耐罢了。

  女帝当年弑父后弑兄,手刃旧臣、血洗朝廷,新朝建立后亲自平定西北叛乱,时局稳定后又毫不手软地杀尽所有功臣……

  能踏着至亲骨血走向至高人,断不会叫这个位置有半分落入他人手中可能。

  而一个皇储,或者一个帝王身体有疾,将会潜伏着多大隐患,这一点甚至不用细想。

  泠琅也不敢再细想,这西京真不是人呆,皇宫更是其中最极处。

  一道清丽声嗓打断了脑海中天马行空,她闻声抬头,发现席上气氛有些微妙。

  这是?

  “逸之兄此言差矣,此处用‘发’字,才能显现幼芽破土而出之态,突出春雨之生机活力。而‘生’字着实平常了些。”

  说话是一位女子,看上去不过双十年华,一声藕粉裙衫娇俏可人,双目炯炯,十分灵动活泼。

  泠琅知道这是谁,太傅次女,姓苏,单名一个蕤,是京中有名才女。名如其人,端是欣欣向荣,活力满满。

  “苏娘子且听在下道来。春雨静默无声,皆是趁夜而来,天明便散。这一夜过后,才能见着满地嫩绿景致,‘生’字才能凸显春雨浇灌,草芽一夜而生之惊喜。‘发’字便全无这点意蕴。”

  一位青年不卑不亢,侃侃而谈,他生得高大,更极其白皙,可算是面若冠玉翩翩公子。

  这人,泠琅就更熟了,正是刑部尚书长子,姓陈。

  十日前,她在江琮面前夸了句“男儿就要白玉无瑕”,结果陈公子请帖下一刻便投身熹园池子,与清流中辗转沉浮。

  泠琅饶有兴致地望着他们交流。

  二人左一句“逸之兄太过死板”,右一句“苏娘子莫要局限”,引经据典,妙句频出,实实在在地贯彻了推敲之精神。

  她看得津津有味,众人也津津有味。诗会若光是写诗——拍马屁——再写——再拍,有什么意思?当下这种文斗戏码才是最精彩不过。

  时不时有人出来“说句公道话”、“二位听我言”,字里行间也不过火上浇油罢了。

  傅蔻亦未加阻拦,她始终含笑望于众人,唇角弧度都未变过几分。泠琅偷偷瞥见,心中只有敬佩。

  在这人人都看戏当下,有人却偷偷扯了扯她衣袖。

  泠琅侧过脸,看见江琮正淡笑着望于她,他勾勾手指,示意靠过来些。

  她好奇倾身,想知道这人葫芦里卖什么药,只感觉一道温热气息落于耳畔,青年熟悉清冽声嗓响起。

  “夫人盯得这般目不转睛,可是有什么高见?”

  什么高见?泠琅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对方却微笑不语,一副要等她回答模样。

  这是要拿诗文来刁难她?真是幼稚!

  泠琅来劲了,立马胡编乱造起来。

  “依我看,无论是春芽伴雨生,春芽伴雨发,这二者都过于流俗了些,”她压低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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