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区别？不过要我说，温鸣这种人，就该好好管教，以后可别这么不识好歹了！”
谢琢进门时，盛浩元和吴祯正在聊哪家嫡女又在相看人家了，他解下斗篷：“今次只有我们三人？”
吴祯自诩风流倜傥，冬日还折扇不离手，笑眯眯地回答：“还有温鸣温兄，不过他还没到，延龄可要先喝杯热茶暖暖身？”
正说着话，雅间门打开来，温鸣穿着上次文士服，似乎更消瘦了两分，半旧外裳空荡荡，他低着头，一一见礼。
谢琢拱手回了礼。
四人坐下，不多时，有侍从送上精巧吃食和茶点。
看了看满桌菜色，吴祯拍了拍自己前额：“怪我怪我，听说温兄囊中羞涩，无力支付住宿费用，一直借住在城外寺庙中，想必日日吃都是素斋吧？我该为温兄准备一份荤食才对！”
他又看向盛浩元，“盛兄，你与温兄相熟，知道他口味，你来挑吧。”
盛浩元没说让温鸣想吃什么自己挑，而是直接定下了给温鸣吃食：“就要一份蒸糖肉吧，想来很合温兄口味。”
温鸣从头到尾没说话，被挑破穷困处境时也没有面露窘迫，只在这时开口道了声谢。
吴祯出门前，已经在尚书府里吃过饭了，他夹了一块点心，提起：“听说温兄要参加下个月制科？”
温鸣谨慎地点头：“没错。”
谢琢手指碰了碰茶杯外壁，问：“制科开考时间已经定下了？”
“再过不了多久就要开春了，陛下心急，将此次制科时间定在了下月末，时间很紧。”盛浩元回答完，又问，“听说，开制科选拔治河人才主意，还是延龄在陛下面前提议？”
听见这句，温鸣也抬头，朝谢琢看去。
谢琢颔首：“制科由来已久，当时陛下正愁无人可用，我便提了一句。”
他偏过头，对上温鸣目光，语气诚恳，“温兄经纶满腹，此次制科定能被录用。”
温鸣端着茶杯手一颤，差点将茶水洒了出来，他避开谢琢视线：“……承谢侍读吉言。”
吴祯见这情景，笑着插话：“我也觉得温兄此次定能被录用，说不定进了工部，来年去治理泛滥洪水，按照温兄之才，必能立下功劳，日后考评升迁都顺顺利利，还能将家人接入洛京。”
温鸣听懂了。
这是吴祯在给他描画日后美好图景，只要他听话，上述这一切，都触手可及。
他没有接话，只默默地喝了口茶。
吴祯脸沉了一瞬。
这时，门被敲开，侍从将蒸糖肉端了进来。
蒸糖肉顾名思义，就是将一块大半为肥白猪肉刷满红糖等佐味料，横三刀竖三刀，切成九块，再一起放入蒸笼中。蒸熟后，色泽红亮，只不过不管是看起来还是吃起来，都格外肥腻。
吴祯一看，指点琴台侍从把菜盘放到温鸣面前：“还是盛兄体贴温兄，知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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