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之后，莫启南又开口了。
“不知道。”莫乾摇了摇头。
他当然不知道。
不过，他看得出莫启南心情不佳，也有事想要和他聊，所以他很自然就便担当起了捧哏的责任。
“三百五十年前，灵武大陆被封印，灵帝一阶成为了修炼巅峰。当时大哥向父亲建议解散莫家长老堂，让所有修为达到灵帝一阶的莫家人自立门户，各自发展。大哥这个建议，遭到了父亲的反对，因为父亲不想好不容易才聚集起来的莫家人分开。最后大哥和父亲闹僵，一气之下独自离开了莫家。你可知道大哥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建议？”莫启南又问道。
“不知道。”莫乾继续摇头。
“在大哥离开的时候，他找上了我，说等我当上族长，一定要将莫家长老堂解散，因为等灵帝一阶越来越多的时候，长老堂每位长老都会有自己的派系，会开始争权夺利，开始勾心斗角。将长老堂解散，其实是在保证族长势力不受威胁。后来，我受父亲和大哥两种思想的影响，挣扎了很久。但最终，我还是听取了父亲临终前说的话，将所有莫家人留在了莫家。可事实正如大哥所料，长老们真的开始勾心斗角，开始争权夺利，甚至到今天，已经发展到用毁掉天都城来作为你们争权夺利的代价。”
说到这里，莫启南又停住了。
莫乾看得出来，他很难过。
“我原本以为，凭借着我的能力，可以多方周旋，以保证长老派系之间的平衡。因为只要能够打通通道，等灵帝一阶的修者都去了灵界，那这种状况自然就会得以缓解，莫家也会得以安全。可是，我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这么多年以来，我都没能打通通道。而如今，却也酿成了悲剧。”
休息了一下之后，莫启南又继续说道。
对于这件事，他十分的自责。
“族长大人，其实这事和你无关。”莫乾终于开口了，因为他找到了魔莫启南的症结所在。
“哦？怎么说？”听莫乾如此说，莫启南果然来了兴趣。
“这一次的百族战场，孟家或者说齐风阁，是早有预谋的，他们本来就是带着毁灭莫家的任务来的。虽然天都城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但其他的七城也好不了。”莫乾解释道。
“哦？其他七城怎么了？”莫启南好奇的问道。
他最担心的还是怕天都城在他手上没落，从而使得他以后没脸面对莫启玄。
“其他七城应该没有实力强劲的灵帝存在了吧，实力强劲的灵帝应该死光了。”莫乾开口说道。
为了安抚好莫启南，他不想说的事情似乎还是要说出来。
“死光了？怎么可能？”莫启南一脸的不信。
“在灵引祭坛，死了差不多五千灵帝。”莫乾说道。
“什么？”
果然，听到这个数字，莫启南直接吓得跳了起来。
“咿咕！”
这时，半空中传来了小咕的声音。
莫乾和莫启南抬眼望去，见天地相连之处出现了一团沙云。
“小咕回来得正好。”莫乾笑道。
“哦？怎么正好？”莫启南一脸的不明白。
“那小子来了，自然就有人帮我讲故事了。”莫乾笑道。
远处，一个身穿红肚兜，手握火尖枪，脚踏风火轮的家伙离开了沙团，朝着莫乾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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