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罪感。
封华与蒋雪交情也有十一年，想及这一点心情也难免复杂，只是他这个人比较冷漠，也比较自私，反正事情已经做了，何必再去自寻烦恼。
他端起最后调制的那杯鲜红的液体，头微仰，让那液体顺着喉咙一路而下，火辣辣的灼烧至胃里，那感觉爽极。
他放下杯子，舌尖滚了下唇角，伸手拿过一旁的酒瓶欣赏着，神情很是满意。
这时，手机响了。
封华挑眉，将酒瓶放下，擦了擦手指，这才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又是一挑眉，是潘世祥。
通话时间不算久，但也不短，足够潘世祥说很多的事情。
李天民始终安静的坐在一旁，一直到封华挂断了电话，才抬起头看向他，无声的询问。
封华将手机放下，想了下，“潘总的意思，让我们准备一下，下个月发新专辑。”
李天民眉心紧皱，“之前准备的？”
“嗯。”
李天民当即表示了不同意，“那个专辑，从选歌开始，就是我们三个人的团队一起研究出来的，临时退出已经说不过去，这再发专辑！”他说不下去了。
“我知道。”封华声音平静，目光坦荡的看着李天民，“可是这个情况，我们既然迈出了第一步，剩下的就不能停，至少在我们找到别的出路前。”
李天民抿嘴，“你就没有负罪感吗？当初蒋雪说要搞公司，你是第一个支持的，可现在也是你第一个退出的。”
“在商言商，当初有利可图，而现在。”封华笑笑摇头，“我说了我们没得选，至少在我们找到出路之前。”
“天王，呵，就是个笑话。”相比较蒋雪的洒脱和肆意，他们这两个天王，就是被人拿捏的小角色，真是没法比。
李天民吐口气，其实心里也明白，问道：“怎么突然想让我们发专辑的？之前可没说过。”
“之前也不知道他们会搞这么多的事。”封华又端起了一杯鸡尾酒，边饮边说：“那位已经知道米辰就是蒋雪的另一位合伙人，而且刚得到消息，慈善晚会最后一首大合唱，是米辰送上去的，徐然写的歌。”
“徐然啊！”李天民看了看头顶的灯，温和的光线不刺眼，幻化出很多玄妙的光影，“最近这个新人的名字倒真是挺常听到的。”
“呵！长江后浪推前浪！”封华放下酒杯，“不想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我们还是想想，出路在哪里，总不能一直被潘世祥拿捏着吧。”
李天民点点头，压低了声音的说道：“你知道远东集团的第五家族吗？”
“以远东油田和矿藏起家，现在有一分支是国内房地产巨鳄的第五家？”封华皱眉，“他们不涉娱乐产业吧。”
李天民抿嘴，表情意味深长。
……
慈善晚会的现场。
时长已近尾声，该汇报的汇报，该高光的高光，该煽情的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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