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五皇子细细琢磨着。
云相确实比他稳得住。
五皇子原还想着，若能去边疆立功，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可偏偏云相连议政都不让他去。
唐承的话，让五皇子的眉眼微微舒展了开来。
确实，辰王的嚣张，他也早就看不下去了。
若是皇帝有心除之，五皇子当然是愿意助自己的父皇一臂之力的。
“外祖父的意思，我明白了，可需要我做点什么吗？”五皇子问道。
唐承答曰：“云相说，您就完全不要牵扯进此事来，这样若是来日东窗事发，您还有可辩解一二的余地。”
五皇子皱了皱眉，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行吧，我有数了，”五皇子应道，“京中的事，我会配合外祖父的。”
唐承一怔，欲言又止，末了还是点了点头道：“是。”
唐承是云相的人，五皇子这边，他也只是传话罢了。
至于五皇子听不听，听进去了多少，他不会，也不敢多说什么。
祁佑办事雷厉风行，很快便处理好了京中的一切，打点完毕后，便准备出发去北境了。
东宫之中，沈清婉坐在贵妃椅上，面色似是不太好。
祁佑不让她收拾行装，一切都是底下宫女在打点。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祁佑拉过沈清婉，只当她是还因为自己要远行在失落，“你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
沈清婉苦笑了一下，小声道：“我何尝不知你是为了什么，我只是……”
沈清婉也说不上来，似是得知自己有了身孕之后，便多愁善感了不少。
她顿了顿，咽下没有出口的话，轻声说道：“你一路小心，不要着急，平平安安的就好。”
祁佑觉着自己的手被沈清婉牢牢握着。
沈清婉的手如今日日都是十分温热，不似从前那般凉凉的。
“好，”祁佑语气轻松道，“我照顾好自己，你也是，好不好？”
沈清婉点了点头，只觉得眼眶酸胀，似是要哭了。
这时，外头宫女轻声禀告道：“太子殿下，贵妃娘娘来了。”
二人都回过神来，收回了情绪。
苏贵妃笑着，慢慢走了进来。
“我可是来得不巧，打扰你们小两口告别了呢？”苏贵妃一进来，就见着祁佑与沈清婉手拉着手。
沈清婉羞涩地收回了手，声若蚊蚋地道了一句：“见过母妃。”
祁佑上前，大方行礼道：“母妃说笑了。”
苏贵妃坐到了沈清婉身边，拍了拍她的手背，转头对祁佑道：“你便放心就是，不管大的小的，我一定都帮你照顾好了。”
祁佑笑着应道：“儿臣多谢母妃。”
等祁佑走了之后几日，苏贵妃日日都来看沈清婉。
沈清婉本也是在宫中闲着，有苏贵妃常与她来说说话，她倒是也好受了不少。
只是这诺大的皇宫之中，可不是人人都如此了。
这日秋高气爽，永和宫中，皇后屏退了众人，只留下了自己身边的大宫女玉初。
玉初知道皇后有事要说，所以静静站在一边，等着皇后开口。
皇后却是扶着头坐在那里，久久不曾开口。
“娘娘，”玉初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去，给皇后按着额角，“您可是凤体欠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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