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雀眯了眯眼，表情凝重起来：“......什么？”
顾南明抿了抿嘴唇，挣扎了一下，道：“你的母亲......她......可能还没死......”
林雀瞳孔明显地缩了一下，以她为中心，一圈无形的风暴想着四面八方冲开，神意骤然凝聚，如同惊雷落地，脚下地面咔嚓一下迸出裂缝。她显然是因为情绪波动太大，以至于一时之间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
顾南明道：“但......可能境遇并不比死了要好。”
林雀花了很久才慢慢镇定下来，神色怔忪地看着顾南明。过了很久，她的眼神稍微凝聚了一点，神色恢复了清醒，道：“说！”
顾南明深吸一口气，道：“她.....或许没有死，而是被赤烛教团带走了，被仪式转化，然后......变成了邪教徒。”
林雀愣在那里。
邪教徒......
她感觉自己像是在坠落，就像是好端端地在路上走着，忽然一脚踩空那样。整个世界都在离她远去，记忆清晰起来，她想起自己母亲的笑脸：“小雀儿......”
有些记忆，像是从时光的另一端，排山倒海地冲了出来。
“......我们的幸福将属于千万人，我们的事业并不显赫一时，但会存在于千秋万代。面对我们的骨灰，高尚的人们，将洒下热泪......”
执行者。
邪教徒......
天旋地转，林雀听见自己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崩塌的声音，那像是冰河解冻，像是泰山崩塌。她感觉自己在失重，在坠落......身体向后倒下去，，顾南明冲上来一把扶住她，但林雀视线在这一刻是模糊的，她像是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一样倒下来，倒在顾南明的怀里，眼睛看着天空。
短暂的呆滞之后。
是怒火。
像是火山般的爆发。
那股怒气来的如此突然，好像她心里一直藏着巨大的炸药桶，此时忽然间被一个小小的火苗点燃，林雀脑中炸雷，思维炸雷，浑身的气血都随之炸雷！
急怒攻心之下，林雀陡然间一口血涌出，喷吐在地上，顾南明惊道“林雀——”但声音此刻完全穿不进林雀的耳朵里。一口血喷出之后，她反而觉得胸中的郁结之气稍微少了一点，怒气更加旺盛地燃烧起来，林雀按住旁边的走廊上的栏杆，她自己全然没有意识到，在她手中，那铁质的栏杆居然如同产生了生命一般自我扭动起来，发出巨大的金属撕裂声。
走廊上传出爆裂般的响声，以至于听到声音的人纷纷开门，就连公孙玥也忍不住打开门，然后急急忙忙地向着这边冲过来。但林雀如今已然完全听不到其他的声音，她的手背上条条青筋炸起，看着顾南明，沉声道：“她在哪里？！”
顾南明像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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