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皇子想放猫抓伤她,四皇子又半路蹦出来和她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谁信他的鬼话!
挑拨离间也不找个能骗住她的。
猛的,姜娆想起一件事。
前几日的时候,扈棠和她说过的,徐家近来在拉拢扈家,国丈夫人几次邀请扈夫人去徐府吃茶。
只是扈家瞧不上徐家伪善的做派,又不愿与外戚打太多的交道,不屑与之来往。
兴许他们早就试着找过能骗住她的人了,只是没找到而已。
姜娆跑得气喘吁吁,身后却一直有追赶她的脚步声。
四皇子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抓住她和那只鸟!”
眼看着四皇子的人已经抓住了明芍,很快就要来抓住她了。
一道冷光一闪,一柄长剑,拦在了那个追着姜娆的紫衣太监的面前。
持剑的人是乌鹊,不远处,容渟的轮椅停在垂花门下,目光泛冷。
姜娆立刻跑去了他那儿。
四皇子看到了容渟。
他今早得知,本归属于他管辖范围的云菱山方圆百里,被他父皇以他管理不周为由、赏给了容渟。
夺了他的东西,赏赐给了一个曾经连给他提鞋都不配的人,还说他“管理不善”?
一个小时候样样不如他的九弟现在却出了风头,太屈辱了。
四皇子气急败坏,“叫你的人放开我的护卫。”
容渟不紧不慢,“先叫你的人,放开她的丫鬟。”
四皇子脸色铁青,捏紧了拳头微微扬起,却在蓄势待发的最后一刻,骤然松开了手。
容渟和小时候不一样了。
小时候他孱弱、瘦小,任人欺负。可不管被打多少回,不管他年纪有多小,下一回他们在他面前扬起拳头,他还是会像小疯狗一样先撕咬上来,凶戾的眼睛红得滴血,永远学不会低头。
可这次他看着他扬起拳头,脸上的表情却未曾变过,似笑非笑,懒惓地看着他,眼眸中似乎还隐隐含了几分调笑般的期待。
期待他打他吗?
四皇子一个激灵想起,他在云菱的封地刚刚被昭武帝给了容渟。
若是他今天打了容渟,别人肯定会说他封地被夺,怀恨在心,打人报复,到最后落个小肚鸡肠的臭名声。
四皇子的拳头落到了身侧,指骨仍然是绷紧的。
他的额头上还带着鹩哥刚刚挠破的红印,伸手摸了两下,咬牙切齿地看向容渟,威胁道:“九弟,劝你不要插手我的事。”
容渟移动着轮椅,将抱着鹩哥的姜娆护在他的身后。
他掀起眼皮,看了四皇子一眼,“若我非要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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