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便跟随殷旭离开郢都,一起前往济州别院避暑。
郢都和济州之间有五日路程,虽有官道可走,但总是一路舟车劳顿,第二日开始,莺时便总觉得身体不适,镇日困乏惫懒。
抵达济州的前一夜,莺时身子沉得厉害,才至客栈便先歇息,一觉不知究竟睡到了何时。
莺时醒来时已入夜,房中未点灯,黑压压的一片将她包围。
她勉强支撑着身子坐起,才要开口叫人,不想一道黑影忽然出现在床前,在她毫无防备之际捂住她的口鼻。
幽暗中,她听见一个刻意被压低了声音,道:“不会伤你。”
莺时此时手脚仍然无力,又面对这样突发的状况,不敢轻举妄动,只睁大了双眼,试图看清眼前人的样貌。
片刻后,那只捂着莺时口鼻的手松开,然而不等她换气,另一只手又单单捂了她的嘴。
仓皇间,莺时感到有什么东西被喂进自己口中,哪怕她已努力不去吞咽,还是因为那人逼迫,不得不吞下那东西。
莺时顿时回想起当初那个挟持自己,又在进入郢都后消失的少年。
此刻再去想方才那声音,若非刻意压低了,倒也是跟那少年十分相像的。
不等莺时反应,一只冰凉的瓶子便被塞到她手中,随即耳边又响起那个声音,道:“每日一粒,用膳前吃一颗。”
话音刚落,房外传来脚步声,那捂着的自己手立即撤走,连同黑影也在顷刻间消失。
重得顺畅呼吸反倒让莺时未能立即适应,腔子里忽然难受得紧,让她连连大喘起来。
房门被推开,一并传来殷旭急切的声响,问道:“姣姣,怎么了?”
莺时扶床平复之际,殷旭已点亮了台上的烛火。
又能看清眼前一切,尤其当经历过方才的变故,再见到殷旭之时,莺时竟才觉得后怕起来,哭道:“文初。”
待殷旭到床边,莺时扑进他怀里,身子还颤着。
殷旭抚着她的背,不急于追问原有,极尽温柔安慰道:“没事了,有我在,不怕。”
便是他这般体贴让莺时慢慢卸下心防,倍感安全,毫无掩饰地将前一刻的慌乱尽数哭了出来。
随玉和方享听见动静都来探看,殷旭免莺时再受惊,让他二人暂且回去。
房中只剩下他们两个,莺时在殷旭陪伴下逐渐平静下来。
然而她正要开口,却发现梁上有一缕衣带垂下,她再往上多看一点儿,便发现那黑影没有离开,而是躲在房梁上,正看着她和殷旭。
莺时趁殷旭还未察觉,忙将手中的瓶子往枕头下藏。
殷旭看她魂不守舍,问道:“姣姣,怎么了?”
莺时摇头,动了动身子,挡着身后的枕头,道:“我……我做了噩梦,怪吓人的,被……被吓醒了。”
此时她额上的细汗早将碎发濡湿,丝丝缕缕地贴在她肌肤上,整个人真有些像从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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