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个个都屏住呼吸不吭声,漫长的几秒钟过去后,金发女人这才轻轻的叹了口气:
“虽然我与你的母亲都流淌着令人恶心的恶魔的血液,但是正因如此,我们才都同病相怜。”
她撩起头发,从束起的长发中取出一个仅仅有小拇指大的塑料密封管,透明的密封管里,白色的粉末颗粒闪烁着莹莹的光泽。
!
众人的呼吸同时一紧,炽热的目光似乎要将女人掌心的塑料封管穿透。
金发女人站起身,随手把药瓶丢给泷泽和月,长发青年立刻双手接住,动作甚至有些慌乱。
“阿斯蒂……小和月。”
贝尔摩德停在他的身边,嘴角微微勾起,呢喃一般的低语:
“这算是,我给你的补上的成年礼吧。”
“毕竟这个世界上,你是唯一一个与我流淌着同样血液的人了。”
“Wishhappiniess。”
————
夜色渐深,这栋偏楼里却格外热闹,人来人往步履匆匆。
除了研究人员和医疗人员以外,警校组自然是寸步不离,库拉索护送宫野明美到达之后,也顺便留在这里没有离开。
除了清河、白石之外,那伽侑人也亲自赶来,那张一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难得带了些紧绷之色。
工藤优作夫妇和毛利兰一起来找一天不回家的工藤新一,得知了情况,也陪着儿子一起等待消息。
匆匆赶到的与谢野晶子直接进了实验室,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站在门外,跟松田阵平打听贝尔摩德出现时的场景,眼底流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意。
连风见裕也和黑田兵卫也赶到了。风见裕也作为降谷零的头号心腹,尽管这几天没有出现,却一直在按照上司的命令执行任务,并按时汇报黑衣组织残余势力的追捕情况。
得知可能有解药出现,他急匆匆的就要向那伽医院方向赶来,正好被黑田兵卫撞上了。作为降谷零的直属上司兼联系人,黑田兵卫自然也十分在意心腹爱将的生命安全,干脆跟着一起来了。
轰轰嚷嚷的人群围了一大圈,走廊里却没有任何喧闹,除了低声回答太宰治问题的松田阵平以外,其他人都没怎么吭声。
而这些人中与降谷零关系最好的警校组、工藤新一和风见裕也更是紧张的坐立难安。
空气如同黏连不断的胶水,将时间的步伐拖得无比缓慢,不知过了多久,实验室忽然内传来一阵欢呼声。
坐在最后方的赤井秀一骤然抬头,只见巨大的落地玻璃内侧,无数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和医生激动的彼此拍手、拥抱,与谢野晶子站在垂着头的长发青年身边,欢快笑,一巴掌拍在对方的肩膀上。
泷泽和月静静的望着实验器皿中被破坏了物理形态和化学结构的毒素,无声地闭上了干涸的双眼。
“透……”
在一片欢呼声中,他的喃喃自语几乎微不可查,却又瞬间像是闪电一样传递到了隔壁。
被窗帘笼罩住单面玻璃、半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繁华人间万家灯火的金发青年下意识的侧过头。
他像是听见了有人在呼唤他。
那么苦涩、那么开心、那么淡然……那么温柔。
不知怎的,他也爽朗的笑了起来。
大概是不用死了吧,降谷零想着。
今后每一天的朝阳与夕雾,都会有人相伴。
他曾经不相信的东西,在不知不觉间,温柔的腐蚀了整个身体,侵入到灵魂深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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