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做好承受傅青鱼怒火的准备。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雅座里依旧平静。
谢珩有些意外的看傅青鱼,他知晓在阿鱼的心中将蒙北的百姓看得有多重。
那是她阿爹守护了一辈子的地方。
“酒肆都已经在议论蒙北乱局,朝廷之中为何半点消息也未传出?”过了许久,傅青鱼才出声。
“皇上忙着利用太子之死与太后和云家博弈,朝廷内各派官员互相倾轧陷害争权夺利,事关蒙北乱局的折子只怕送入内阁如今也被其他各种官员互相弹劾诬陷的折子压在案头。”
谢珩顿了顿才接着说:“而且,时机还未到。”
“什么时机?”
“内忧外患,朝廷力所不逮只能先推一个替死鬼去蒙北的时机。”
内忧,傅青鱼明白,无非就是如今皇权与世权的博弈而已,外患是什么?
“大人,外患是什么?”狼塞王庭如今也在忙着夺权,而且这个时节正是草原草水丰沛之日,狼塞的日子并不难过,以往这个时节狼塞也都是休养生息,不会侵略大离边境。
“还记得先前我与你提起过的欠父亲人情的胡尔勒吗?”
傅青鱼自然知道胡尔勒,狼塞王庭的大将,十分受起重。
“记得。”傅青鱼回想了一下,想起来先前她怀疑谢珩与狼塞有勾结时,谢珩解释的时候确实说过。
“离开永州时我便请父亲修书一封与他,让他过些时日带点人马在边境走一走。”
谢珩说的轻描淡写,傅青鱼却听得惊心动魄。
谢珩这是既出手提前推动了蒙北的乱局,又请了狼塞骑兵边境屯兵给大离朝廷施压。
此事若是传出去,不需要证据,皇上便能治谢珩一个勾结敌国谋逆叛乱的重罪,谢家九族都足以被诛连。
“谢珩,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谢珩当然知道这些手段都意味着什么,傅青鱼心里十分清楚,而谢珩做这些都不过只是在帮她而已。
谢珩怕是已经问过师傅她原先的安排了,只是后来这些安排被迫阻断,她只能另寻他法再送圆圆承袭回蒙北。
“你能寻子桑名朔合作,我不过请父亲修书一封罢了,总比你与子桑名朔合作来得容易些。”
“莫非阿鱼宁愿与子桑名朔合作,也不愿意我插手?”
“自然不是。”傅青鱼立刻否决,“我只是不想你因此陷入险境。”
“心疼我?”
“是。”傅青鱼回答的没有丝毫犹豫,谢珩是她的人,她自然心疼。
“心疼我便不要怪我此次未与你商量便插手。”谢珩到底还是怕傅青鱼回因此心中不高兴。
“我没有怪你。”傅青鱼盯着手边的茶杯,“蒙北早晚都要乱,早乱早定总比贪官污吏一直横行鱼肉乡里,导致民不聊生更好。”
“只是此事本该我来做的……”
“你我本为一体,你来做还是我来做都不妨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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