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
他推门而入时，颜芙凝嗅到了他身上的酒味。
管家一一介绍府中的下人。
李信恒笑得靦覥：“姑娘唤我信恒便是。”
傅辞翊匆匆用完饭，取了帖子，淡声道：“今日我大抵会晚归，你不必等我。”
傅辞翊这才裹挟着夜里凉风回来。
如此说来，放榜游街那日晚，某人就是在丞相府应酬。
颜芙凝摇摇头：“我没事。”
——
是夜，繁星寂寥。
“好。”彩玉高兴应下。
目光清浅地看他远去，这才抬眸与李信恒道：“今后没有旁人的时候，你可以唤我姑娘。”
但傍晚时分，他未归。
张铁也道：“我们公子虽然被赐府邸，但府中没有朝廷赐的下人，正愁没饭吃呢。”
傅辞翊接过帖子，淡淡扫了一眼后，迅速将帖子倒扣在桌面上。
唤“少夫人”，时刻提醒着她与某人的关系。
从昨儿开始，难得她见自家小姐笑了。
而在他们所谓的“新家”，他还没与她共进晚饭过。
颜芙凝只好闭嘴不语。
“称呼得改。”傅辞翊蓦地出声。
倒扣的瞬间，颜芙凝瞥见帖子上有“丞相”两字。
管家说他们当下人今后就在那里吃饭，这句话她还是不说给小姐听的好。
丞相若要为自己的爱女争取些什么，是很方便，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
陆问风道：“翰林院由丞相主理，辞翊应邀赴宴也属正常。”
李信恒垂着头，不好意思道：“公子身旁有了车夫与护卫，那我今后？”
傅辞翊睨她一眼。
他抬了抬袖子，在颜芙凝跟前转了个圈。
夫妻俩饭还没吃完饭，门房呈来一份帖子。
“你得努力。”
陆问风倒是来了。
护卫拱手：“回少夫人，昨晚公子在丞相府用的晚膳。当时属下在丞相府听闻，说是公子中了状元那日，晚饭也是在丞相府用的。今日的话，属下猜测还是在丞相府。”
“夜已深，早些洗洗睡吧。”
为防尴尬，颜芙凝道：“李大哥今后跟着我便是。”
翌日清早，傅辞翊早早出门当值。
认识了下人，她不想在前院多待，回了主院。彩玉拎着一摞话本与医书进来，她正好可以翻看。
“好啊。”颜芙凝笑了，“留下吃饭吧。”抬眸看向章铜张铁，“你们也一起吃。”
他已在丞相府接连吃了三日的晚饭了。
说着，抬手示意他坐。
夜幕四合，某人尚未归，颜芙凝吃完搁筷，由彩玉相陪回房。
颜芙凝再度颔首。
“其中两个护卫与车夫随公子出了门，旁的人都在这里了。”
“你今日被授予什么官职？”
“从六品，翰林院修撰。”
但他不允许她回凌县，这与将她桎梏在别院，又有何区别？
不去想糟心事，颜芙凝对陆问风笑了笑：“你如今住哪？”
所以脉络走向与梦里还是一致的。
“唤少夫人到底生分了些。”颜芙凝还是不太适应“少夫人”这个称呼。
颜芙凝听闻脚步声抬首：“李大哥，彩玉，你们在哪吃的？”
“公子，请过目！”
整整一个下午，她就在房中看书。
大半个时辰过去，晚膳摆上桌。
颜芙凝命李信恒与彩玉一道坐下，加上陆问风主仆三人，六人一道吃得欢乐。
“还是这样好，仿若回到会馆备考的时日。”陆问风感叹，“就是辞翊忙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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