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之感，仿佛再多看一眼，他们就会死！
昊天至尊浑身发软，喃喃自语：“这就是道吗？不可观测，不可揣摩，完全是一种全新的层次……”
他的双眼，此时此刻，已流出血泪。
并非忏悔，也非悲痛，而是他在用尽自己的毕生修为，去看林辰的身体。“再看，你就要死了。”
林辰的声音，在无数人耳畔响起。
这一刻，诸天万界，无穷无尽的强者们，齐齐感觉耳膜生疼，仿佛只是听到林辰的说话之声，已是一种酷刑，一种莫大的折磨。
所有人，同一时间，封闭六识，不敢看，不敢闻，不敢听……
昊天至尊，双眼双耳，七窍流血，就这么呆呆的看着林辰，喃喃道：“我毕生所追求的东西，竟然是如此的高深莫测，我，就算献祭了人族，我也不可能得到这样的道，在道的面前，我渺小如蚍蜉，你，才是真正的道祖，道的根源……”
所有人封闭双耳的同时，亦听到了昊天至尊的这一番话。
轰！
刹那间，亿万人族强者，心中大震。
林辰，说的竟然是真的！
昊天至尊，人族道祖，竟然真的想要献祭人族，从而成道！
“所以我说，你的血脏，我看不上。”
林辰眼中无情，冷漠，宛如冰冷的机械，道：“昊天，你曾中兴人族，亦曾想要毁灭人族，有功有过，你，抹去记忆，轮回吧。”
“叩谢道祖。”
昊天至尊浑身一颤，双膝跪下，重重叩首。
后悔，庆幸，无数情绪，充斥在他的心中。
若是没有林辰，让他看到了真正的道，那他敢肯定，自己为了求道，一定会献祭人族，做下弥天大祸。
林辰指尖轻弹。
昊天至尊的身影，瞬间化作齑粉，一缕神魂，投向六道轮回。
叮！
叮！
清脆的打铁声，在林辰耳畔响起。
林辰抬头望天，道：“此刻，我才知，这世间，到底何为蚍蜉，何为鲲鹏，师尊，您说对吗？”
“我知道什么？”
莫太初一愣，满脸惊愕。
林辰笑了笑，没有说话，这是前世，莫太初收他为弟子的时候，问他的话，林辰每一次以为自己是鲲鹏的时候，随着眼界的提升，他却发现自己还是蚍蜉。
没有解释，下一刻，林辰的身影已在原地消失。
一处神秘空间之中，一位赤裸上身，露出浑身结实肌肉的壮汉，正在打铁炉前，一下一下的敲打一柄长剑。
林辰的身影，出现在打铁炉前。
“来了。”
壮汉抬头一笑，道：“坐，我为你准备的礼物，就快成了。”
林辰点头，没有说话，亦没有坐下，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壮汉手中的动作。
很快，一柄剑便已铸成粗胚。
壮汉拿出数十块砥石，从最左侧开始研磨，剑刃与砥石摩擦，轻柔的沙沙之声，令人心中宁静，磨透一块，他便换另一块，砥石越来越细，沙沙之声，愈发轻柔。
“我也学过磨剑。”
林辰望着笔直的剑脊，道：“但我一直无法将剑脊磨直，总是歪七扭八，左右不均，有空教教我。”
“熟能生巧而已。”
壮汉笑道：“可以了，送你的。”
林辰点头，接过长剑，望着雪白剔透，显现道道纹路的剑身，赞道：“好剑。”
壮汉面带笑意，不言不语。
咻！
林辰挥剑，一剑斩向壮汉脖颈。
一颗头颅，滚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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