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8章 【第八章】_穿成反派他长兄(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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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斋长,可知道自己误判了么?”

  吕祖迁一阵面红耳赤,躬身称是,虽然心有不敢,但咬咬牙,用愧怍的口吻道:“弟子阅文马虎,原以为宋佃户仅犯了斫伐之罪,致使轻估了此人的罪行,若是重审一番的话,弟子必将会……”

  吕鼋凝眉斥道:“苟或轻判,必罚无赦!”

  吕祖迁头垂得更低了,不敢多加妄言,吕鼋吩咐两人坐下,单手负于背后,单手执着卷宗,厉声道:“棋弈不能毁,时阴不可追,刑更不能错判,毕竟交付予你们手上的,皆是活生生的人命。待你们入朝为京差,或至地方任职,皆是大邺黎民的父母官,你们判案诀狱,诉状上的一句轻描淡写的宣判,就决定了一人的一世。”

  温廷安敛了敛眉心,她明白老先生为何会如此严厉,大邺有一套极为严苛的追责之制,对判官的错判、轻判、重判、受贿等罪咎,皆有对应的追责,倘或错判案桩两起以上,则会遭致罢黜,彻底葬送官途。

  吕鼋总爱讲些大道理,但台下的生员们,顾着搦墨写下正确律论,父母官是知府知州通判百里侯之流,官阶至少在从六品之上,于他们而言,还是过于遥远了,甚至是难以望其项背的奢望,大多数人只渴盼能通过五日后的私试,以及二月份的升舍公试,为三个月后的春闱做足准备。

  春闱相当于前世的公务员招考,所有人都削尖了脑袋在青云路上挤,然而,真正能进士及第的生员,是千里挑一,甚至万里挑一,最有希望高中的英才,都集中在上舍里。

  眼下,他们还是名不见经传的外舍生,连能不能通过第二堂课的小考都是未卜,吕鼋就已经跟他们谈论为官之道,这距离太不可逾越了。

  因是温廷安答对了问题,这一堂课上,很多生员看温廷安的眼神,都不太一样了,奚落和白眼少很多,一些人开始刮目相待,也有不少人心存质疑,怀疑是她爹给她透题了。

  虽说温善晋现在猥自枉屈,屈居仄室编修国史,不再关切朝事,但他的名声是在大内三院里响彻过一时的,在座的人多半出身于朱门豪势之家,多多少少都听自家爹娘叨叨过温相的事迹。家里有个修纂律法的爹,当儿子的,在某些方面,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更主要地是,温廷安变化太大了,曾前是不学无术,一问三不知,现在居然能从容自若地接住问题,还被老先生夸奖了,连斋长都为之逊色几分。大家前日还听说他在抱春楼寻花问柳,眼下却见其人正襟危坐捧读刑统,一个放荡不羁的纨绔,怎么可能在短瞬的时间变化这般大?

  简直叫人难以相信。

  第一堂课结束,吕鼋在台上置了一尊泰蓝暗纹质地的陶山炉,炉上矗有一枝长香,私试倒计时,众人可没有时间猜疑了,心急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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