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盘盘海鲜料理隔着层玻璃搁那儿飞,还只能看不能吃,一点意思都没有,而那蠢爆的大企鹅还他妈扑棱翅膀咬了他一口,气得孙翔也跟着扑棱,并发誓再踏入水族馆一步他就从□□楼上跳下去。
不过孙翔倒没按着乔栖的头去拜托她爹,毕竟乔栖说得也没什么问题,乔父工作是肉眼可见的忙碌,至于就她爹本人嘛……
孙翔觉得那种自己都没主动带乔栖出去玩儿过的爹,好像也没什么必要知会了。
乔栖正是因为知道爸爸忙才会更加小心地说话的,很多事情都自己能解决就解决了,就连家长会都没告诉过爸爸。
毕竟老师常在大家考不好的时候说:“下次家长会让你们父母看看你们这成绩,都什么德行。”
而她的成绩一向很好,小姑娘觉得自己乖乖做个好孩子,家长会就没必要告诉爸爸了。
时间流逝,兜兜转转,最后就演变成现在这样了。
如今十八岁孙翔和十四岁乔栖已经学会在过年时俩人一块儿吃饭,意思意思看个春晚魔术,其他时间再一起打打荣耀,这就算过年了。
乔栖不会特意告诉爸爸自己回家的事。她曾经试过一回,然后她爹邀请了一堆或近或远,总之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的亲戚来家里,说是大家一起热闹的过年。
于是孙翔和乔栖俩人只能从晚餐陪同到午夜,听那些亲戚家长里短地说话,什么成绩啊未来啊那个谁家的孩子怎么样啊,总之他们是没机会回屋子玩游戏的。
孙翔憋得难受,乔栖也绝对算不上开心,第二年起就不会特意去说了。
她爹忙起来都脚不沾地了,再加上乔栖偶尔也会去孙翔家过年,这样下来,乔父就更不会刻意去问了,平日通电话时也惯常是那么两句话:“有没有人欺负你啊,过得好不好啊,缺什么要记得跟爸爸说啊。”
总之孙翔实在看不过去乔栖每次乖乖说“没有,没事,什么都很好,爸爸要努力工作呀”的模样,但他看不过去又能怎么办,那就他们俩人过呗。
孙翔认为这没什么不好,乔栖不会管他,他也不用被亲戚查户口,也不用每次都吃饺子,更不用看把那一年不如一年的春晚从头看到尾,轻松得很。
久了,俩人过年就成了孙翔和乔栖间的习惯了。
孙翔去越云的第一年春节时,身处B市的乔栖多问了下:“你过年要回来吗?”
孙翔当时想都没想就回了句:“那要不你过来啊?反正我都无所谓。”
乔栖这句问话,是做好了自己要一个人过年的准备的。
而孙翔这句无所谓,指的是孙翔既无所谓自己回去,也无所谓乔栖来找他,没有第三种选项。
理所当然,简洁明了。
由孙翔主导的作风让他们这段发小关系一直以来都轻松又简单,乔栖也习惯了跟着孙翔走。
就像他们吃饭时,乔栖都会直接问孙翔的想法,而孙翔就是选择障碍症的救世主,一秒就能决定好要吃什么,反正如今就算是川味著名的店也能找出几道甜口的菜,俩人也不挑。
谁知道今年,孙翔这一如既往地拍案决定,倒是让这俩人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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